美國SEC對馬斯克似乎已無計可施

美國SEC幾年來一直試圖讓馬斯克表現得更像一個典型的企業領導人,但沒有成功。

SEC官員曾在2019年和2020年兩次給特斯拉寫信,認為馬斯克的一些推文應該按照2018年的協議,接受必要的監督。

圖片來源:MICHELE TANTUSSI/REUTERS

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(Securities and Exchange Commission,簡稱SEC)幾年來一直試圖讓馬斯克(Elon Musk)表現得更像一個典型的企業領導人,但沒有成功。

SEC在2018年起訴了馬斯克和特斯拉(Tesla Inc., TSLA),認為馬斯克的推文涉嫌欺詐,該案最終以共計4,000萬美元達成和解,並改變了特斯拉的公司治理。作為和解協議的一部分,SEC還使用了一種獨特的方式來限制馬斯克使用社交媒體的習慣:迫使該公司必須預先批准其首席執行官任何可能影響市場的言論。

《華爾街日報》(The Wall Street Journal)周二報導,SEC官員曾在2019年和2020年兩次給特斯拉寫信,認為馬斯克的一些推文應該接受必要的監督。特斯拉不贊同這種做法,並對SEC表示,馬斯克發布的資訊沒有包含在協議範圍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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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(Securities and Exchange Commission,簡稱SEC)幾年來一直試圖讓馬斯克(Elon Musk)表現得更像一個典型的企業領導人,但沒有成功。

SEC在2018年起訴了馬斯克和特斯拉(Tesla Inc., TSLA),認為馬斯克的推文涉嫌欺詐,該案最終以共計4,000萬美元達成和解,並改變了特斯拉的公司治理。作為和解協議的一部分,SEC還使用了一種獨特的方式來限制馬斯克使用社交媒體的習慣:迫使該公司必須預先批准其首席執行官任何可能影響市場的言論。

《華爾街日報》(The Wall Street Journal)周二報導,SEC官員曾在2019年和2020年兩次給特斯拉寫信,認為馬斯克的一些推文應該接受必要的監督。特斯拉不贊同這種做法,並對SEC表示,馬斯克發布的資訊沒有包含在協議範圍內。

在金融執法中,雖然監管機構經常在醜聞或失誤發生後督促企業改進合規,但這種監督交流方式的政策沒有先例。限制一個魯莽的首席執行官與公眾和投資者的交流,只會加劇SEC與馬斯克和特斯拉的爭執,後者似乎明白自己擁有的影響力。

「因為馬斯克和這家公司密不可分,任何針對馬斯克的嚴肅執法行動都有可能傷害這家公司及其股東,」SEC前官員、目前在北伊利諾伊大學(Northern Illinois University)教法律的羅森菲爾德(David Rosenfeld)說,「這可能會適得其反。馬斯克一直在挑釁,因為他知道自己能逃脫懲罰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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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華爾街日報》(The Wall Street Journal)本周依據《資訊自由法》(Freedom of Information Act)申請獲得的通信記錄顯示,監管機構稱,特斯拉從未按照相關要求監督馬斯克的推文,馬斯克繼續以一種不當方式發布推文,SEC認為其發推行為違反了法院命令的一項政策。特斯拉沒有回應記者的置評請求。

許多小股東樂於看到馬斯克「硬剛」監管部門。但也有一些股東對這種情形感到厭煩。特斯拉股東Gerber Kawasaki Wealth and Investment Management的首席執行官格伯(Ross Gerber)表示,他希望看到特斯拉董事會介入,適度約束馬斯克在Twitter上的行為。

格伯說:「特斯拉在這方面缺乏監督,我對此感到失望,馬斯克似乎覺得他的行為可以免受任何批評,這讓我惱火。」格伯執掌的Gerber Kawasaki Wealth and Investment Management管理著約18.5億美元的資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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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了得到想要的結果,SEC可能會圍繞該政策加倍下功夫,再次訴諸聯邦法院,請求法官以馬斯克違反該政策為由,判處其藐視法庭罪。此外,SEC還可能嘗試解除整個和解協議,恢復對馬斯克的欺詐訴訟,有可能禁止他擔任上市公司高管。據證券律師和法律研究人員稱,這兩種選項都不具有吸引力。

SEC在2019年初曾試圖讓美國地區法官內森(Alison Nathan)強制馬斯克和特斯拉遵守協議,但未如願以償。法官內森讓雙方回歸理性,了結此案。

作為回應,SEC和特斯拉在2019年4月同意減少需要得到預先批準的事項。第一份協議要求監督所有可能對股東產生重大影響的書面溝通,但第二份協議規定,有八九個主題需要經過特斯拉的律師預先審核後,馬斯克才可以在Twitter上發布,包括有關生產數量、預測和財務的聲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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喬治敦大學(Georgetown University)專攻證券執法研究的法學教授韋利科尼亞(Urska Velikonja)表示,這一結果對於SEC而言「並不是明顯的勝利」。韋利科尼亞表示,該機構的律師可能不願再找同一個法官,冒敗訴的風險。

喬治敦大學證券法教授蘭格福特(Donald Langevoort)表示,SEC還需要小心不要行事過度,導致高管不與市場分享有用的資訊。他表示:「我認為所有人——法官、SEC,或者特斯拉的董事會都不想讓馬斯克閉麥,而且看起來,他們似乎都希望由別人來解決這個問題。」

鑑於監管機構對訴訟猶豫不決,他們的選擇餘地已經不多了。據一位知情人士稱,SEC高級官員去年決定停止給該公司致函,因為他們確信這樣做不會起到作用,同時顯得自己無能為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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韋利科尼亞稱,SEC可用的武器之一是尋求禁止馬斯克擔任上市公司的高管或董事。這是在SEC的執法案件中比較常見的處罰形式,但需要證明當事人違反了反欺詐法,不適合擔任領導職務。

韋利科尼亞說,2019財年,SEC在32起案件中成功獲得了禁止令。血液檢測初創公司Theranos Inc.的創始人霍姆斯(Elizabeth Holmes)於2018年3月同意在10年內不擔任高管或董事職務。

但是,Theranos是一家非上市公司,而特斯拉是一家擁有廣泛公眾股東基礎的成熟上市公司。律師們表示,禁止馬斯克擔任高管有可能會損害特斯拉的未來前景和市場價值,危及股東利益。如果沒有對馬斯克的欺詐行為提出新指控,監管機構很可能不會嘗試這樣做。

韋利科尼亞說:「SEC絕對不想趟這攤渾水。」